生日会,她准备过去送了礼物坐一会儿就走。
结果被白思宁骗到杂物间,拿走了手机,锁在里面一整天,直到太晚没回家季小曼找过来,白思宁才轻描淡写地说,“我和季夏玩游戏呢,中午喝了点酒头晕,回去午睡了,忘了将她放她出来。”
白老夫人不仅护着白思宁,还一脸冷漠地对季小曼说,“老鼠就该老老实实呆在阴沟里,做人情妇的也敢上门来脏了我的地。再有下次,你女儿也不用再上学了,听懂了吗?”
从那天以后,白思宁就荣升为季夏最讨厌的人之一。
说起来也要怪自己蠢,但她到现在还是想不明白,那时她和白思宁不过第一次见面,她怎么会无缘无故就因为‘私生女’三个字这么强烈地讨厌一个人。
……
白思宁见季夏不理她,明明听到了她的话却装聋作哑,眯了眯眼,端着餐盘走过去她面前放下。
“你这么喜欢吃鸡啊?”白思宁用勺子嫌弃地伸进季夏盘中搅了搅,白苏苏站在一旁没有阻止她,只是看戏一般笑吟吟地说,“刚刚让你点黄焖鸡你非要点黄焖排骨,现在又来抢别人的东西干什么。”
“我才不抢别人的东西,不像某些人那么没教养,有娘生没爹教。”白思宁撇了撇嘴,坐下,丢了那个搅过季夏饭菜的勺子,重新拿了个新的,慢吞吞地拌自己的排骨饭,眼睛没看人,嘴里声音却不小地嘀咕,“不去做鸡真是可惜了。”
季夏攥紧勺子的手指松了松,抬头盯着她,然后冲她笑了笑,“那爹妈都不教的人,你的好教养是自学成才吗?”
白思宁父母工作忙,从小就将她放在白老夫人膝下,她闻言呆了呆,没想到看上去软趴趴的季夏竟然敢回呛她。
被戳中了痛楚,白思宁顿时涨红了脸,刷的站起身,“你什么意思?你敢骂我?”
季夏淡淡地看她一眼,没再理她,她只是习惯了说话声音小,不爱和人发生矛盾,但并不代表被人欺负了她还会一声不吭。
不过跟这种疯子,吵架都是浪费时间,她懒得多说,端着盘子便准备离开。
白思宁从小到大还没受过这种气,季夏越是不屑理她的样子,她就越是气得发抖,眼角的余光瞥见桌上的餐盘,里面的配汤滚烫,她想也没想就端起扬手往季夏脸上泼。
季夏看见她拿汤的动作就有所防备,在她泼过去之前迅速往旁边一闪,滚烫的热汤全泼到了白苏苏胸口。
白苏苏只穿着一件低领的衬衫,校服被她搭在臂弯里,那汤全都泼洒在她裸露的皮肤上,汤里的菜叶和油狼藉地沾在她胸口,烫出一大片红。
店里的人都被她的尖叫声吓到了,纷纷凑过来。
季夏也有些愣住,她只是下意识躲避的动作,幸亏自己躲开了,手背上被溅到几滴汤汁都火辣辣的疼,看见白苏苏那惨不忍睹的胸口,她就头皮发麻。
“什么情况,你们在干什么?”一道威严的中年男声传来,聚集在一堆的学生们让开条道,副校长提着打包袋走过来,一看见白苏苏的样子,吓了一跳,“怎么回事?赶紧送医院!”
“是她泼的!”白思宁愤怒地瞪着季夏,恨不得冲过去咬她似的,“她不要脸抢我姐的未婚夫,我跟我姐就只是说了她两句,她就拿汤泼她!”
季夏简直要被气笑了,从未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。
“是你泼我,我躲开了,汤泼到了白苏苏身上。”季夏转头看向副校长,面色平静,“校长,难道我不该躲,该站得笔直地让她往我脸上泼吗?”
“你别倒打一耙!”白思宁听见她对这中年男人的称呼,顿时底气十足地扬起下巴,“校长是吧?我叔叔是你们学校的校董,我姐可是他的掌上明珠,上学期间伤成这样,学校是脱不了干系的。这个罪魁祸首你看怎么办吧,退学或者送警局都可以,赶紧的处理了,我姐现在需要马上去医院了!”
季夏始终没什么表情,即便是被颠倒黑白地冤枉,她也只是淡淡地看了白思宁一眼,冷静地说,“校长,店里应该有监控,不知道这个角落能不能拍到,您可以先调监控看看,或者问问店里其他同学,有没有人看见我拿汤泼白苏苏。但其实我手中一直端着盘子,应该不可能在泼了她之后,她尖叫,大家看过来的瞬间光速端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