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秦简把这幅画画完时,被扔在圆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。
秦简手中的画笔一顿,明显对一波叁折的作画过程有了不满的情绪,但到底不是任性的小女孩了,只舒了口气道:“去接吧。”
秦繁歉意地吻了吻她的发顶后才走到圆桌旁去接电话。
“繁哥,送货员把陶罐送到了,您过来清点一下?”
是肖润打来的电话。
“嗯,半个小时后到。”秦繁说完挂了电话。
“怎么了?要出门?”秦简问。
“嗯,店里新来了一批货,我得过去看看,现在乐陶的手绘陶罐用量大,肖润自己一个人看不过来。”秦繁边说边脱衣服。
“那我跟你一起去吧。”
“不用,你都画了半天画了,想来也累了,你就乖乖在家休息,等我回家就好。”西装被换成简单的休闲装,秦繁把手机装进裤兜里,走到秦简身后环住她的腰,亲了亲她脸颊,“你要是不累,就接着画画,总之你不要乱跑,一定要乖乖等我回家。”
秦简看了眼未完成的油画,其实就算不对着镜子凹造型,她确实也能画出来,但是有参照画得会更生动一些。
“好,那你可要快点回来。”她侧扬了头亲吻上秦繁的下巴,缱绻的留恋与依赖让他心头一荡。
“我会的,毕竟它都快硬爆了。”他挺了挺腰,灼热隔着布料在她臀上顶了顶。
秦简耳尖一热,“流氓……”
灼热再次顶了顶她的臀缝后,伴随着秦繁爽朗的笑声离去,“走了,宝贝儿要记得想我们。”
秦繁走后,秦简去冲了个澡,把他临走前在她身上点燃的火浇灭。
正吹着头发时,电话铃声突兀响起,她听到那不是她专门为秦繁设置的铃声后,身上不由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,心中也蓦然多了一抹不安。
电话响了好半天才被她接起。
果然,电话那端如她预料般响起景泽彦的声音。
“二十分钟后,穗康医院见。”景泽彦开门见山。
“景总,提醒您一句,一个月的期限还没到,您身为恒泽的当家人向来一言九鼎,想来应该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坏了自己的规矩。”秦简抓着手机的手指节泛白,她声音里透出的寒意要比数九寒天来的更猛烈。
“是吗,但是偶尔坏下规矩我会觉得更刺激。”景泽彦并不在意她的语气有多生冷,当他透过监控发现秦繁离开时,他几乎立马就做出了要见她的这个决定。
他要给秦繁一个措手不及的惊喜,哪怕他现在没办法睡了秦简,但也要在他志得意满的时刻给他送上份大礼。
秦简想到秦繁临走前还让她在家乖乖等他,和他那对自己眷恋的眼神,心里就忍不住揪痛。
如果她现在听景泽彦的话,出去跟他见面,光她自己心里这关就过不去。
于是再次拒绝,“对不起,在期限没到之前,我不会与你见面的。”
“你会的,就二十分钟,如果二十分钟后我见不到你,那你就等着明天在新闻中看你好弟弟被捕的消息吧。”景泽彦说完就挂了电话,不再给秦简一丁点讨价还价的余地。
秦简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,终于在分钟跳了叁个数后,换了衣服,驾车赶往穗康医院。
_____
作者有话说:
十点二更~