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简没想到会在自家小区里碰到丁海,算下来他们已经有一个月没见了。
秦简从秦繁背上跳下来,很熟稔地问:“你怎么在这?换房子了?”
“没有,朋友喝多了,刚给他送回家。”
丁海今天穿的很不一样,正儿八经的t恤配长裤,脖子上也没挂耳机,就连头发都被修剪的短了些。
“不打算介绍一下你旁边这位吗?”
丁海还记得上次秦繁从揽月把她带走的事儿,打量秦繁的眼神透着肆无忌惮的直接。
秦简正想介绍,秦繁却率先开口。
“她老公,秦繁。”
他语气透着冷意,居高临下地垂着眼帘看丁海,浑身上下都透着股已对秦简宣誓主权,生人勿进的气息。
丁海轻轻侧了下头,并没有理会秦繁,而是盯着秦简等她的答案。
“嗯,他是我老公……”
秦简想到之前离开揽月时,丁海把秦繁的衣服剪得破碎不堪,两人再见面气氛也剑拔弩张的,就知道肯定是秦繁干了什么,不然以丁海的脾气,绝不会做出那种事。
“秦姐,你在揽月也呆了小两年了,就算胃口没被养刁,但也不至于如此饥不择食啊。”
丁海这话说的夹枪带棒,很明显就是在针对秦繁。
秦繁不怒反笑,他没说什么反驳的话,但看向丁海的目光已经像在看一个死人。
丁海冷不丁打了个寒战,他抬手搓了搓脖颈,嘴里小声嘟囔一句,“尼玛,怎么有种被刀了的感觉。”
秦简无奈,“等明天下班,我们请你吃饭,就当为之前的事给你赔不是了,好吗?”
秦繁不在她身边的这些年,丁海对她一直挺照顾的。
说实话,她感觉得出来,他并没有把自己当金主,而是把自己当朋友的。
所以,她不希望因为误会,而失去这唯一可以称得上是朋友的人。
“得了,我这个月的假期都用完了,你心意到了就行了,要是这小子对你不好,你跟我说,我们那最近新来了一批小伙子,到时候我给你介绍个合你胃口的。”
丁海上前抱了抱秦简,小声在她耳边道:“这小子就是个疯子,你提防着点他,要是有事记得去揽月找我。”
秦简没在意他这话,只觉得是秦繁之前为了找她,肯定是跟他发生了大摩擦,所以他才一直耿耿于怀的,但是她知道他是为了她好。
她抬手拍了拍丁海的背,应道: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丁海松开她,故意朝着秦繁的方向吹了声口哨,火上浇油:“秦姐,空了记得来揽月玩。”秦繁懒得跟他呈口舌之快,丁海自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,无趣的很。
他挥了挥手,留下个潇洒的背影走了。
“走吧,我们回家。”秦简牵起秦繁的手,拉他往家的方向走。
“你跟这个人关系很好?”秦繁状似无意地问。
“应该算是很好吧,他是个很好的倾诉对象,你没回来之前,我和他交流的最多,算是我现实生活中唯一的朋友。”
“唯一的朋友。”秦繁重复了一遍她说的话。
“嗯,你不要因为他的职业而歧视他,他其实还挺可怜的,十几岁的时候因为母亲重病,他无力支付医疗费,才选择做了这行。后来他母亲去世了,他就做了不接客的鸭头,他对那些新入行,家庭有困难的人非常照顾,也算是他们那个圈子里的清流了。”
秦繁想起那天丁海还算护着秦简的举动,心里信了几分秦简的话,原本要刀人的目光也收敛起来。
既然如此,那看在秦简的面子上,就先放他一马好了。
不过,他总得为自己说过的话买单。
……
偶遇这种事,一次两次是巧合,倘若超过叁次,那必定是蓄谋已久。
比如当下。
秦简因为公派车突然爆胎,不得不在路边打车去主雇家,却在打车期间第四次偶遇景泽彦。
她认为这绝不是巧合了,如果不是蓄意安排,一个集团的ceo,怎么可能整天闲的像个街溜子,满世界的偶遇她?
虽然前叁次对方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,只与她正常寒暄后便驱车离开,但她依旧感觉得出,他对自己并未死心。
但她总不能极端到每次都对他重复一遍自己已经有男朋友,还是与亲弟弟乱伦的事实。
不过她多少觉得景泽彦脑子有点问题,正常人得知她的恋爱实情,难道不是有多远躲多远才对吗?
还是他依旧认为她是在骗他?
车窗缓缓落下,景泽彦还是那副西装革履的精英模样,他透过窗,满脸淡然笑意地道:“好巧,我们又见面了。”
秦简站在路边,脸上没什么表情,只沉默点头。
她态度疏离的就像身边罩了一层透明的防护罩,有距离感的同时,也让人肉眼可见地察觉出她抗拒与景泽彦社交。
“等车?”景泽彦一点也不介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