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分别盯着他们看了半天,然后悄无声息地走到两张病床中间,为他们分别掖了掖被子。
途中他的手指曾重重划过他们的脖颈,但他们居然都没有醒。
那样子看起来就算被人掐死,他们也毫无反抗挣扎的能力。
不过摆在病床边的两台心电监护器不会说谎,那上面的心跳数字分别从65,62飞速涨到了75,78。
他盯着躺在病床上双目紧闭的两个人无声笑了笑,然后伸手轻轻拍了拍他们的肩膀,转身蹲在秦怀宇的病床前,小声哽咽道:“爸,我跟姐姐都希望你跟妈能快点好起来,以后无论怎么样,我们一家四口共同承担,而且我和姐姐都相信,那些苦难迟早都会过去的,只要人活着就都还有希望,所以你和妈一定要赶快好起来,赶快出院。”否则他和秦简还要背负一大笔高昂的医疗费。
秦繁说完,有两滴泪自他脸上滑过,落在秦怀宇的手背上,然后他便看到心电监护器上的数字又上涨了不少。
秦繁用拇指抚了一下秦怀宇的手背,擦去那两滴泪,指腹上的湿意令他作呕,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,只轻轻叹了口气,便起身离开了病房。
……
秦繁出院的第一晚,秦简没有领他回家,而是拖着两个偌大的行李箱,带他去了叁十元一晚的小旅馆。
他早就听说家里的固定资产已经被法拍抵债了,所以并不惊讶秦简会带他来这种地方住。
只是他没想到,秦简为了省钱,竟只要了一个房间。
那个房间狭小又简陋,还没有窗户,一进去就得开灯。
打开灯后,昏黄的灯光衬得墙壁微微泛黄,上面还有形迹可疑呈喷射状的干涸水迹,整个空间都散发着微弱的霉臭味,让人闻了就皱眉。
秦简抬头望了望墙皮四裂的屋顶,上边吊着个扇翼生锈的吊扇,扇翼与扇翼之间还扯丝挂绺地缠着蛛丝,简直烂的不能再烂。
房间里靠墙摆了一张一米五的行军床,然后床边余了将近一米的地界,床头处摆了个挂衣架,剩下的地界就只能供两个人活动更衣。
秦简也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小旅馆,但是她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适应的样子,而是带着秦繁找到了店主,直接跟店主讨价还价,最终以四百元一个月的价格把那个房间月租了下来。
先交了一半的房租后,秦简又讨要了两个塑料盆和两块抹布,然后就带着秦繁接了水回房间打扫卫生。
两个人仔仔细细地打扫了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,就连吊在屋顶的吊扇都踩着椅子擦了个一干二净。
之后秦简还把床上发黄发硬的床单被褥撤了下来,让秦繁迭好了交给前台。
等他从前台回来时,秦简已经擦干净了床,在往上铺之前她在医院陪床时买的被褥。
因为是水泥地面,晚上拖了关门睡觉也不好干,所以秦繁只暂时简单地清扫了一下。
到这,这个房间才算是勉强能住人了。
铺好床铺的秦简,按下嵌在床头墙上的吊扇开关,等了得有一分钟,那吊扇才慢悠悠地转起来,所幸转起来之后风速还算可以,倒也让打扫了半天卫生,浑身是汗的两个人凉爽了不少。
两个人站着吹了会儿风,彻底消了汗后,秦简从两个行李箱里分别拿了她和秦繁的衣服,以及洗漱用品。
“走,去洗澡,一会儿回来睡觉。”秦简递给秦繁一瓶沐浴露,洗头膏,一个牙刷盒,以及一套夏装。
“姐姐,这是你从家里带出来的吗?”秦繁看着那两个疑似百宝箱,又被秦简重新锁好塞进床底的行李箱问。
“嗯,趁封门前溜回去偷偷带出来的,还带了爸妈的,不过那些现在都寄存在一个小店里,等他们出院了再去取吧。”秦简边说边示意秦繁跟她走。
秦繁跟在秦简身边,问:“那姐姐身上现在还有多少钱?”
“大概还剩叁万多,我之前拿了几个妈妈的名牌包出来卖,这些钱大概能顶到他们出院。”秦简说话不疾不徐,淡定得就像在说别人家的事。
秦繁扭头看向秦简,“那姐姐想好要做什么暑假工了吗?”
秦简点了下头,“发传单吧,我都问好了,每天八十,日结工资。”
秦繁问:“那我可以去吗?”
秦简扭头看了秦繁一眼,“不用你去,赚钱的事儿不用你操心。”
秦繁叁两步走到秦简面前,挡住她的去路,“发传单也不是什么技术活,我也可以的,你就让我和你一去吧。”
秦简抬头望着秦繁,语气强硬:“你去了就是童工,是违法的。”
秦繁不依不饶地问:“那你去应聘的时候他们看你的身份证了吗?”
秦简愣了一下,道:“没有。”
“那不就得了,我长得这么高,我不说,谁能看得出我未满十六岁?”秦繁说着用手在秦简头顶比划了一下,“姐姐,我可是比你还高了五公分。”
彼时秦简已经一米七五,她看了看已经有一米八的秦繁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