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繁抽身而起时,发现秦简眼角挂着泪。
他用拇指小心抹去那点滴水意,又理了理她凌乱的长发,整个人温柔的与刚才判若两人。
“说好不内射的……”
秦简醉眼朦胧,眼底带着满足后的餍足,虽是在埋怨,但那声音却媚得能流出水来。
秦繁手上动作一顿,他视线落在秦简的小腹上,眼底倏地燃起一簇火。
“对不起,懒懒,这次是我不好,下次我绝不会这样了,我发誓。”
他说话的语气歉意十足,听起来是真心诚意在认错。
可若是有人能看到他的神情,就知道,他就是故意放纵自己,故意为非作歹,故意在秦简体内烙下属于自己的标记。
他甚至觉得只这样还远远不够。
不过他并不打算肆意妄为下去,身体上的臣服并不是他唯一想要的,他要她身心如一,要她非他不可。
所以,他要文火慢炖,一点一点地沁进秦简的心里去。
清理完秦简腿心的泥泞已经是凌晨叁点多了。
秦繁给前台打了电话,要了药膏,并嘱咐前台明早找人去商场买一套女士长裙送过来。
前台应下后,没多久606的门便被人从外敲响。
秦繁随手套了浴袍去开门,门外站着的人是丁海。
丁海拿了一管药膏塞给他,他看着秦繁那副已经把秦简吃干抹净的模样,脸色差得像是被人割了腰子。
秦繁看得出丁海是愤怒到脸色发白,他冲丁海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,“等会再走。”
原本要离开的丁海顿住身形,回了秦繁一个你要找事我就揍你的眼神。
秦繁没有理会,只转身去了趟浴室,出来时单指勾着自己湿漉漉的衣服丢给丁海,还顺手塞了两百块钱给他,“帮我洗好烘干,剩下的钱就当是给你的小费,谢谢。”
说完,秦繁便关上了606的门,徒留怀里抱了湿衣服的丁海像个傻子一样站在门前,等到他的衣服也被浸湿了之后,才后知后觉地爆了句粗口。
他是担心秦简,这才借着送药过来看看,结果没承想反倒被秦繁给侮辱了。
他把秦繁的衣服扔在地上狠狠踩了几脚,一走了之,但走出去好远之后又折返回来,冷笑着把衣服捡起来带走了。
……
秦简也不知道是被折腾得太累了,还是喝酒喝得太醉了,整个人睡得很死,但随着秦繁往她私处涂抹药膏的动作,她偶尔还是会小声嘤咛,甚至无意识地去夹腿。
她的声音娇娇媚媚的,听得秦繁差点没控制住,想要趁她睡着再要她一次,不过看着被自己肏弄到红肿的小穴,他到底还是忍住了。
打点好一切后,秦繁怕浑身赤裸的秦简被空调吹感冒,便扯了凉被盖在她身上,然后自己才隔着凉被紧贴着她平躺下来。
闭眼躺了一会儿后,秦繁突然翻了个身,面朝秦简侧身躺着。
他睁开眼,眼底弥漫的全是得到心上人后的欢愉,然后他的视线便一直胶着在秦简的脸上。
睡着的秦简看起来乖巧的不像话,娇娇软软地往那一躺,叫人看了就心生兽性。
秦繁眨了眨眼,突然想起自己上一次和她同床共枕还是七年前。
……
七年前秦繁十五岁,刚参加完中考没多久,还是个什么也不懂的毛头小子,但在那个暑假,他却经历了大多数人一生都不会经历的痛苦。
在秦繁的记忆中,七年前的湖城拥有迄今为止最热的六月。
临近中考的日子里,他在学校除了有刷不完的试卷,背不完的单词和课文外,还有听不完的聒噪蝉鸣。
往年那些蝉都是七月末八月初才开始出没,但那一年它们好像被阳光毒辣的六月刺激到了。
全都提前了整整一个月,铆足了劲从土洞里爬出来,然后拼了命地在枝头鸣叫,像在为短暂的生命做最后的献祭,悲怆却惹人厌烦。
秦繁当时是住校生,一直在学校熬到中考正式结束才回家。
回家的那天下午,家里意外地清静。
他在家里整整转了一圈,才发现一直在他们家照顾一家人吃喝拉撒住的保姆李妈不在。
也因为李妈不在,他那不会做饭的父母,秦怀宇和方竹媛自然也没有做上满满一桌丰盛的饭菜等他回家开饭。
最后还是方竹媛勉强做了两个最简单的辣炒素菜,以及一锅米汤透亮的粥,才勉强开了饭。
吃饭时,饭桌上的气氛低压到不行,一向爱在餐桌上问他学习情况的秦怀宇一声不吭,脸色还阴沉的吓人。
秦繁估摸着他是生意上又有什么不顺的地方了,于是也不吭声,就乖乖坐在餐桌前等着他先动筷。
不过让秦繁意外的是,从不主动给人夹菜的方竹媛竟在秦怀宇还没动筷时,破天荒的先给他夹起菜来。
“稳稳,来,尝尝妈妈做的菜好不好吃。”方竹媛笑容恹恹,说话的声音也沉闷得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