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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9章(1 / 2)

待他心道不好,再看向李相夷时,少年郎那熟悉的眉眼已然是蓄满了怒火的冷冽。

被他握在手中的少师剑气凌然,原本只是点到即止的切磋在下一刻彻底变了味,鹤之舟用断剑挡去了杀招后抿了抿嘴唇,低声道:“抱歉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
李相夷却冷笑一声:“是我实力不济,让鹤先生在跟我比试的时候还有多余的功夫思虑其他,不过是一柄剑而已,就算手中无剑,先生也定能轻松地胜过我吧。”

自然不是如此。

即便是十四岁还未下山的李相夷,也已经算得上江湖中的一流高手了。

鹤之舟在剑法无法施展,又不想用内力伤他的情况下且战且退,直到他的剑尖快要抵上喉咙,才无可奈何地用大拇指的少商剑破开了少师的剑尖,将少年震退开去。

这一招败下,李相夷也没有再继续纠缠,只是冷着脸朝他一拱手,“领教了。”

他束得高高的马尾随着他冷然转身的动作在空中甩过一道弧线,只见少年足尖在地面一点,雪白的身影便已经落到了一旁的树上,在几个起落间,彻底消失在了鹤之舟的视线中。

鹤之舟看着手中的断剑,默默地弯腰将掉落在地上的剩下半截剑刃捡了起来。

-

晚膳的时候李相夷没有上桌。

漆木山拿着酒葫芦,扯着嗓子骂了他几声,最后一脸憨笑地对鹤之舟念叨了好几句“臭小子”。

本就是鹤之舟做错了事,他自然宽慰了漆木山几句,两人坐在一起喝起酒来。

芩婆不乐意与他们一块儿,便挑了些李相夷爱吃的菜,端进了旁边的屋里。

鹤之舟垂下眼睫,沉默地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,再抬起眼看向漆木山时,又恢复了温和,一脸认真地听着他手舞足蹈地讲着相夷小时候调皮捣蛋的事。

偶尔说得过了,隔壁屋里还会传来一阵摔摔打打的声音,漆木山便会挤眉弄眼地拍了拍嘴,说着:“哎哟,记错了记错了,都是我记错了。”

月上中天的时候,喝了一肚子酒的漆木山被芩婆揪回了云居阁,鹤之舟自己整理了一下屋子后,便拿着最后一壶酒回了房间。

隔壁已经没了响动,大概是睡下了。

他靠在床边又喝了大半壶酒后捏了捏眉心,将剩下的随手搁在了一边。

大概是因为明日就要下山离开,哪怕晚上跟漆木山一起喝了那么多酒,他竟也还是没什么睡意。

在莲花刚离开的那段时间里,虽说知道喝酒伤身,他仍旧靠着醉酒度过了一个又一个难熬的夜晚,后来他还是因为喝得太多,配药的时候影响了手的稳定性,他才戒掉了养成的酒瘾。

不过酒量到底还是练出来了,才叫他现在想入睡都做不到。

他索性拿着衣服到附近的山泉处洗了个澡,顶着浑身冷气跟潮湿的水意回来时,醉意仿佛才冒出了点头。

以至于他盯着李相夷的房门看了好一会儿,却还是没能忍住心中的欲望,推开了那扇没有上锁的房门。

他并不想对年纪尚幼的少年做点什么,只是坐在床边,看着他散开长发,仅穿了件白色的亵衣,被子却只盖到腰间,侧着身熟睡着。

骨架本来就小的少年睡觉的姿势跟长大之后没有太大变化,只是身量更小一些,身形也更单薄,手指蜷在脸侧,完全看不出白天还冷着脸拿眼刀戳他的样子。

鹤之舟看着看着,眉目间的郁色便渐渐地散开,只余下温软沁在心头。

不论如何,他总归是会好好护着这个少年的。

他将堆在少年腰间的被子往上提了提,盖住了露在外面的手臂跟肩膀,随后又轻轻地将他垂落在脸颊上的发丝撩到耳后,才起身离开。

醉酒影响了他五感的灵敏,他有些昏沉地扶了扶额头,推开门后趁着还有睡意直接躺上了床,也就不知道在他关上房门的瞬间,侧躺在床上一副熟睡模样的李相夷倏地睁开了眼。

少年郎静静地躺了一会儿,听见隔壁窸窸窣窣的声响静下去后,才翻了个身,盯着房梁的某处皱起了眉头。

这个男人,实在是有些奇怪。

好像总透过他,在看着某个人——

是因为他的父母吗?

他躺了一会儿,却察觉不到半点睡意,索性坐起了身,闭着眼睛回忆起今日下午与男人的比试。

虽说鹤之舟没有用出全力,但从对方的剑招中,他仿佛窥见了一些他应该极为熟悉的东西。

这让他有种预感,一旦他抓住那一丝契机,兴许他的剑术,便能够再有突破了。

番外之相夷篇(五)

鹤之舟花了点时间,将曾经的那一座莲花楼重新建了起来。

虽然木料有了些差别,所以小楼上的吉祥纹无法还原,但莲花楼医馆的小牌子一挂,他便仿佛又回到了陪着李莲花寻找单孤刀尸骨的那几年。

他将自己研究的那些药堆放在二楼,日常除了指点一下包打听的武功之外,还继续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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