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法调解的落差。

云芽出来时已经风平浪静，玛纳亚虽然还有好多话想说但实在是一秒都不想多呆，毕竟外面还有一个吉姆克。

“芽芽我先回去啦，明天来接你们。”玛纳亚挥手道别，谎称他们家还有些事要处理，迅速跑去与吉姆克汇合。

云芽第一次看她夹着尾巴做人，想不明白吉姆克是这么可怕的人吗？她暗自决定要离这人远点，以防他突然发疯。

『云芽，接下来我们该做什么？』奕湳率先开口，他得让云芽的注意力回到他们身上。

“我想想。”云芽看表思考了一番，“离晚饭还有段时间，你们继续适应一下这具身体，有不懂的就去问笠巫斯拉，我呢去准备晚饭，等做好了叫你们。”

“好的。”

『没问题。』

『我能在周围转转吗？』只有飞羽的回答不一样，他带着小心翼翼的期冀，希望云芽能同意这个小小的心愿。

原本想要拒绝的话咽了回去，云芽终究无法对自己的小狮子狠心：“行，你注意点。”

得到云芽的同意，飞羽欢呼雀跃，留下一声『好！』同手同脚地冲进树林里很快没了踪影。

『真是个孩子啊。』奕湳对飞羽的样子摇摇头，转身去了楼上，他有一件想趁这个样子做的事。

笠巫斯拉属于最无事可做的那一个，正好这个小独栋他还没有参观过，便趁机随意走动，很快在一间堆满杂物的房间里看到了云芽当初递给他看的牧杖。笠巫斯拉看着上面雕刻的那几个简陋简笔画发出低低轻笑，他屈指敲击，用魔力在上面刻了代表自己的鹿，还顺便修整了一下其他叁只，手艺比云芽的精湛不少。

“你经常刻东西吗？”物件主人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把他吓了一跳。

笠巫斯拉转身尴尬地把牧杖还给云芽：“我们对雕刻都很有一手，我也会用皮革缝制刀鞘。”

“这样啊，是什么皮？”这才是云芽关注的重点。

“放心，就是一般羊皮。”笠巫斯拉笑了，她真是生怕用了什么珍惜的魔幻生物的皮革。

“抱歉，遇到这种事我就容易这样。”云芽低垂下头有些尴尬。

“没事，我才应该道歉，私自动了你的东西。”

“没……”

她攥住牧杖思考接下来该继续说什么，说实话她到现在都不知道怎样应对笠巫斯拉，他为保护飞羽而死，又为她留在世间，她就像个罪人。

笠巫斯拉察觉到她的纠结，出声安慰：“我是自愿的，不要那么自责。”他忍住拍拍云芽发顶的冲动，岔开了这个沉重的话题，“我去看看奕湳在做什么，他这么安静让我有些不适应。”

“麻烦你了，能顺便帮我给他杯水吗，他平时饮水量挺大的，到现在还没喝水，我有些担心。”

笠巫斯拉咬了咬牙才说出一个“好”，云芽的关心从不会落在他的头上，之前只是失落，现在他越来越嫉妒了。

笠巫斯拉找到奕湳时他正坐在书房里学习人类的文字，撵着字帖上的字，一点一点辨识那些符号的意思。

他算是这个家里对人类的相关知识储备量多的魔幻生物，但也只是仗着曾经生活的碑郁幽林离魔法学院很近的便利，再从云芽口中增添新的知识。可他觉得这还不够，还想继续拉近与她的距离，他想着该试着认字了。

“我没想到你会学习文字。”笠巫斯拉按照云芽的嘱托走过来给他递了杯水，奕湳专心致志的样子让他敬佩。

『我只是想更好的了解云芽，学习人类的文字只是其中一项。』奕湳少见的对笠巫斯拉心平气和，甚至接过水杯的时候还点头道谢，『飞羽那小子呢？』

“还在树林里撒野呢，对现在这个身体能做什么事很感兴趣。”

『真是个孩子对什么都新鲜。』

笠巫斯拉附和了几句就离开了，根本没有留下来的打算，在他看来奕湳现在脾气好，等会可不好说。更何况，他也没有跟情敌多说的心情。

不知过了多久云芽寻来叫他吃饭，笠巫斯拉没有把奕湳识字的事告诉她事先没有心理准备，甫一推开门便被奕湳抱着字帖认字的情景吓了一跳，这根本不像他的性格。

“奕湳你是在认字吗？”云芽走到跟前见他好像卡在一处，正急躁地敲地板。

『是，想趁现在看一看，人类的手翻书很方便。』奕湳没有不好意思，他大大方方地把字帖递给云芽，指着他实在搞不明白的地方，『这个我不理解，你不介意的话能讲一下吗？』

面对虚心的请教，云芽没有推诿：“好啊。”她蹲下来，小指别过碍事的碎发，“这个符号算是一个小变种，是不是跟旁边这个很相似，但意思是完全不一样的，我小时候也在这卡顿过，只要学会区分——”

奕湳看着云芽耐心给他讲解的样子觉得不可思议，人类的样子也并不全是坏处。

“你理解了吗？”云芽抬眼看向奕湳，发现他的关注点没在字帖上反而是她，不自觉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