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彭泽回到住处,助手给他打了个电话。
“喂,曾先生,事情都办妥了。”
“好,辛苦了。”
“您放心,不会牵扯到楚小姐身上的。”
“嗯。”
曾彭泽挂了通话,楚絮胆子还是太小,对童以绮来说,把她丢到墓地去吓一吓真是太便宜她了。
宽敞的大马路上,来来往往有车。
开始下雨了,雨丝密密麻麻落在地上,一辆车猛地踩住刹车,眼看要来不及,赶紧打过方向盘。
幸好后面和前头都没有车,轮胎的抓地声尖锐无比。
童以绮这会眼睛睁开了,但是起不来,也动不了。
她刚才看着自己差点命丧车轮底下,她惊恐得全身发抖,就像是被人丢在了砧板上的鱼肉一样。
开车的男人推门下来,看了眼。
“我草,真的是个人!”
副驾驶座上的女朋友都不敢往窗外看。“赶紧走啊,我害怕。”
童以绮手指动了下,张嘴想喊救命,但那点微弱的声音被雨声给盖住了。
“也不知道死没死……要不要报警?”
“你有病吧,这段路都没监控,万一说是你撞的怎么办?”
童以绮想说救救她,她家有的是钱,只要把她送回去,一定会好好报答……
可那辆车一脚油门后开走了。
她绝望地想起身,路上车辆不多,童以绮生怕就这么被人碾死,她尽可能转动脑袋,想让别人看到她还活着。
又是一辆车疾驰过去,但司机以为那是被丢在路上的垃圾,没当回事,打了下方向盘就过去了。
童以绮的头发丝都在动,车轮是碾过她发尖的,差一点就让她脑袋开花。
她吓得痛哭起来,直到又一辆车停下来。
司机下车看了眼,童以绮吃力地伸手,“救……救命。”
司机赶紧回到车旁,“沈先生,是童小姐。”
沈嘉许旁边的座椅上还放着一份体检报告单,他转动下手指上的婚戒,“这是送上门了,把她带上车。”
“是。”
“等等,丢后备箱吧,脏兮兮的。”
“好。”
童以绮被人拉了起来,随后又被丢进了后备箱中。
晚上,童川接到了条童以绮发来的消息,“哥,我想跟朋友出去玩两天,想四处走走。”
童川也没多想,能看到童以绮不再将喊打喊杀挂在嘴上,他自然是高兴的。
楚絮前两天回到家后,没提鸡汤的事,毕竟喝都喝了,到时候蒋修知还得说她小气。
晚上,她一个人在家看会电影,蒋修知这两天很忙,不到半夜都回不来。
外面在下雨,楚絮刚拿起遥控器关掉电视,就接到了蒋修知的电话。
“帮我送把伞过来,来接我。”
“你不是有司机吗?”
“他跟着我助理去办事了,我没车没伞。”
“问酒店借。”
“酒店没伞,你不想接我是不是?”
楚絮听他话很多,很密,“你喝多了吧?”
“怎么可能,我把地址发你,赶紧来接我。”
楚絮从家里拿了一把伞后出门,车库内还有其它的车,她开了一辆去往蒋修知所说的酒店。
到了酒店停车场,楚絮刚想给蒋修知打电话,就看到几个人从里头出来了。
其中一人身影熟悉,楚絮细看眼,是曾彭泽。
以前是遍寻不着,现在真是哪哪都能碰到。
他没伞,也不打算在门口干等,就这么走下了台阶。
“曾先生,”旁边有人叫他,“等等吧,雨一会就小了。”
“它要一直这么下下去,不就白等了吗?”
曾彭泽走下最后一级台阶时,滑了下,差点跌倒。
楚絮忙撑开伞迎上前,曾彭泽才走出来几步,肩膀上就湿了。
一把伞撑在他头顶上方,曾彭泽看了眼楚絮,面露吃惊,“你怎么在这?”
“这话应该我问你吧,脑袋好了?”
“好了,没有大碍。”
“你车呢?”
曾彭泽朝马路对面指了下,“停对面了。”
“走吧。”
蒋修知出来的时候,一眼就看到了楚絮的身影,她却正在给别的男人撑伞。
蒋修知站在门口,雨丝被风挟裹着送到他腿上。“楚絮!”
女人转过身来,蒋修知脸上带着隐隐怒气,“你别认错了人,我在这。”
“我先送他过去,马上回来。”
蒋修知却是不乐意了,“你的车呢?”
楚絮朝不远处指了下,蒋修知脸上的不悦更加浓烈。“那你为什么不先送我?”
“我刚才没看到你。”
伞是楚絮撑着的,曾彭泽个头高,伞沿遮住了他大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