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这个事情，那个民工的妻子曾来陈氏闹过好几次，想要再次得到赔偿，前两次陈祈年觉得一个女人不容易，而且本来就是她丈夫在自己项目上出事的所以就给了，一次几十万几十万的给，还给他们还清了债务，可能是觉得这样来钱快，他们不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，完全就把陈祈年当提款机，赌的没钱了就来找陈氏要，后来陈祈年就不再见他们。”

“可是赌徒怎么可能回头，没了钱又欠了高利贷，被逼的没办法，两兄弟就寻了个机会绑架了阿序跟他母亲，以此来勒索陈祈年。”

“原本就是个给钱的事，可那两兄弟里较小的那个起了歹心，趁着他大哥不在，当着陈淮序的面强暴了他的母亲，还把他母亲丢给了那些给他放高利贷的人轮奸，甚至拍了照片，他拼命的想救他母亲，可是他太弱小了，别人一脚就能踩死他，后来他在那些丢的满地的裤子衣服里摸到了枪，那个晚上，那个烂尾楼里枪声响彻天际，他开枪杀了那些人，血腥味顿时弥漫在整个空气中，血顺着楼梯不停的往下淌。”

“等到那个哥哥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地的尸体，他弟弟死了，他怎么可能放过那对母女，与其后半生蹲在监狱里，不如杀了这对母亲给他弟弟陪葬，于是他放火烧了那个烂尾楼，怕阿序他们逃跑，他还把人绑了起来，等救援人员来的时候，阿序被他母亲护着，已经因为吸入太多有毒气体昏迷了。”

“有幸的是阿序活了下来，不幸的是他母亲没抢救过来，早在放火之前她母亲就已经被折磨的奄奄一息了。”

“因为这件事情，阿序开始整夜整夜的做噩梦，他睡不了一个好觉，到后面他根本不敢睡，最后患上了抑郁症，他根本就接受不了这个事情，甚至拒绝治疗，长达两年的精神折磨，他和他的家人都快要崩溃，直到有一天，阿序突然提出要出国，离开这里，后来陈祈年把他送来了国治疗，希望换个环境能对他的治疗有利些，没想到刚来一个星期他就自杀了。”

谢谢你来到我的身边

陈淮序解决完查尔的事返回病房，刚进门就听到一些细微的声响，就像强压着哭声低低啜泣，他微微皱眉，下意识大步走向沙发。

正瞧见温姝蜷缩在沙发上，怀中紧紧抱着一个抱枕，脑袋低垂，整张脸都埋在抱枕中，双肩颤动，发出低沉隐忍的呜咽声，而顾白则是有些手足无措的抽了一大堆纸递在温姝面前，想去安慰又不晓得怎么开口。

瞧见来人，顾白直接弹跳起来把手里的纸巾一股脑塞给温姝，然后坐的离温姝远了些。动作幅度太大，牵扯到伤口，疼的他面部表情都要失去管理了。

“不是我啊，跟我可没关系，我可没欺负她，是她自己哭的。”也不知道心虚什么，他第一反应就是开口解释。

陈淮序没理他，径直走到温姝面前，温姝抬起头看见陈淮序站在她面前，立即用手背将泪水擦去，可那通红的眼圈怎么也挡不住。

“哭什么，嗯？”陈淮序微微弯腰，手揉着她的发顶，轻声问她。

原本就蓄积在眼眶的泪水因为这声询问翻滚而出。

见状，陈淮序顿了一下有些无措，怎么还哭的更厉害了，除了在床上，这还得第一次见她哭的这么厉害，他半蹲在她面前，手捧起她的脸，指腹轻轻帮她擦去脸上的泪水：“怎么了，为什么哭？再哭下去眼睛就要肿了。”

这声音温柔的不像话，坐在沙发边角上的顾白听了都忍不住打了个颤，全身起鸡皮疙瘩，识趣的起身出门自己去晒太阳了。

原本还是小声的呜咽，被陈淮序这么一问，更是难过到不行，哭声也渐渐大了起来，鼻子红通通的，眼睛也泛着红，蒙着一层薄薄的水雾，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一颗颗不停的往下掉。

陈淮序看着她这个样子，心疼的不行，他抽掉她手里已经被打湿了一块的抱枕，伸出双手把人抱起来，他靠坐在沙发上，让温姝跨坐在他腿上，一只手揽着她的腰间，一只手在手背轻轻的拍着。

“宝宝，出什么事了？哭的这么伤心，”他猜测的问道：“是顾白跟你说什么了，嗯？”

温姝搂着他的脖子，下巴抵在他的肩上，眼泪鼻涕全抹他外套上了，陈淮序也不在意，只是抱着她轻轻哄着。

哭了好一会儿，或许是情绪发泄完了，温姝在抵在他的耳边，嗓音低哑又带着厚重的鼻音：“顾白 他跟我说了你以前的事情。”

听到这个答案，陈淮序整个人都僵住了，拍着她背的手明显顿了一下，脸上闪过一丝慌张，好半晌才又重新开始轻拍着她的背安抚：“他都跟你说了？”

“嗯。”

“姝姝，”陈淮序轻声唤她，良久才紧张的有些轻颤的问道：“你会不会……害怕我？”

“我第一次杀人是在我十岁的时候，五个全部被我一枪毙命，我当时感觉不到一点害怕和愧疚，甚至看在他们都死在我面前，沾了满手鲜血的我还隐隐有些兴奋，那种快感是无法从别的事情中获取的，在那之后我很长一段时间都有严重的精神问题和心理疾病，只要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