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让我成全她跟那位萧老师?”
“也不叫成全吧,他们想要在一起,不需要通过你的同意。”
天知道,孙天谕把这辈子的勇气都用完了。
她手掌心都快掐烂了,牙齿都在打架,但面上保持着淡定,她跟自己说就算眼前真是一只大老虎,也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赵薄琰身子往后轻靠,两条长腿交叠,孙天谕瞅着他眼神不对啊。
怎么好像,是带了点挑衅的意思呢?
“她跟那位萧老师,成不了。”
“你凭什么这么说?”
“凭我在这呢,她跟任何人都成不了。”
孙天谕被这话给气的,差点理性全无。
“你自己都这样了,你还要耗着偲偲是吗?你有意思吗?”
赵薄琰唇角的笑意淡淡往上轻扬,“我现在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吗?我就先走了,改天我还会来的,再见。”
孙天谕就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。
赵薄琰没有到店里去打招呼,但他好像无时无刻都在一样,气氛都不一样了。
晚上,孙天谕喊了傅偲吃饭,“他明天会不会还来啊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你干脆用萧从远气气他,把他气跑再说。”
傅偲笑她还是天真了,“萧老师是最无辜的,没必要。”
孙天谕知道赵薄琰要是隔三岔五地来,意味着什么。
他会把傅偲所有的桃花运都挡没掉的,然后再渐渐挤进她的生活中,将她一点点毁灭干净。
孙天谕这次不能再袖手旁观了。
傅偲洗完澡,手机上收到条消息。
“你让我做个好人,我正在努力,希望你能看得到我在一点点变好。”
号码是陌生的,但就好像已经贴上了姓名贴一样,让她知道这人就是赵薄琰。
傅偲没回,只当没看见。
别以为那几年,能把你洗的干干净净
炸鸡小公主一周三堂课,店里位置都给客人坐了,自然是每次都来蹭傅偲这边的。
大家这么熟悉,她总不能说不行。
再说,赵薄琰也算是守规矩,从来没有主动踏进过她的店里。
萧从远带了学生家长过来选琴,正好赵薄琰也在。
一方买了琴高高兴兴地走了,孙天谕将人送出去,回到院子里,还故意扬着声。
“萧老师,你真是我们店的贵人,不少生意都是你牵线搭桥的,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好呢?”
萧从远就站在门口,被夸得很是不好意思。
“在哪不是买啊,你们价格公道,而且东西又好。”
“你少说了一句吧?最关键的是人也好。”
萧从远若有所思地盯着赵薄琰的背影,“他为什么会在这……”
“你别放心上,就是给隔壁孩子上课的。”
赵薄琰正在给孩子听写,字母都背熟了,下一步就要增进难度。
傅偲去了楼上,工作室分好几层,赵薄琰听到两人在议论他,起身走向了萧从远。
他虽然看着就不像好人,但萧从远也不能怂了。
他就不信赵薄琰光天化日之下敢动手。
孙天谕以为他要进屋,将腿抬起来拦住他的道,“这儿不欢迎你。”
赵薄琰站在矮一截的台阶上,但是气势迫人,有些人天生就带着别人没有的压迫感,就算萧从远再怎么抬头挺胸都没用。
赵薄琰的目光定在萧从远的脸上,“看你这眼神,对我很有敌意?”
一看就是把他当成了情敌的。
萧从远想要尽可能地无视他,无奈跟前的人存在感太强。
孙天谕捅了下他的手臂,“你去找偲偲吧,待会在这吃个晚饭,你们肯定有很多共同话题聊。”
孙天谕说着将萧从远往屋里推,她很快站回门口去,拦着赵薄琰。
他原本也没想进去,只是盯着萧从远的背影,若有所思。
“你想干嘛?”
瞧他那一脸坏心思的样儿。
赵薄琰勾了勾唇角,“他是在职老师吗?哪个学校的?”
孙天谕一脸的警惕,“你别乱来啊。”
“我什么也没做呢。”
傅偲见两人在门口僵持,她喊了孙天谕一声,“过来帮忙。”
“离偲偲远点。”孙天谕压着声音。
赵薄琰以唇形,挑衅:“就不。”
他转身离开了。
孙天谕的脸色暗了暗。
晚些时候,萧从远也回去了,孙天谕担忧地拉过傅偲,“这样下去不是办法,要不要告诉你哥?”
傅偲在收拾桌子,“他也没做什么威胁到我的事,就只是给人当了个家教。”
“可这一看就是冲着你来的。”
傅偲也有自己的考虑,如果告诉了傅时律,他一定会让赵薄琰永远不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