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月后,集团军大获全胜,吐蕃撤军,松赞干布来京请罪,唐以李道宗之女文成公主许婚。
侯君集升吏部尚书,进位光禄大夫。
而此刻,侯岳一家正忙着搬家,他们三房此后将在武功县定居。而四房则定居长安了。
这天,侯岳和小淘带着下人整理着家当,其实在柳城,侯岳他们也没什么家当可以整理,毕竟大部份家当还在曲园。只是原来一些留在侯府的三房下人要安置,原意跟着一起去武功县的就带着,不愿意的,侯岳和小淘就还他们自由,每人派了一份安家的银钱,也算是好聚好散一场。
能得自由,又能得一份安家钱,大部份的下人都留在了柳城,只有庆叔庆婶,还有夜香郎夫妻跟着两夫妻一起去武功县。
而小十八等人做为依附的侍卫,自然也跟着侯岳一起去武功县。
至于开茶馆的青菊和蒋四夫妻,则留在了柳城,小淘将茶馆转给了他们,也算是真正在柳城安家了。
等一切准备停当,起程的日子也到了。
晚上,侯大摆了席面,将柳城于侯家有关的亲戚都请了来,整整办了二十几桌席面,算是分别席,也算是见证了侯家的分家。
正吃着酒,留在京城曲园的侯贵带着一个人风尘仆仆的赶来。
侯岳看那么,居然是虞世南的孙子,虞和庸的堂弟虞和良。
“和良,你怎么来了?”侯岳好奇的问,然后才发现,和良居然一身孝服。
“侯大人,我爷爷他……他走了……”虞和良红着眼眶道。
虞老爷子走了,侯岳感到意外,也感到唏嘘,不过算算,老爷子也八十多岁了,算是高寿了。
侯岳安慰了虞和良一番,然后让下人带他去梳洗一番,再找到小淘,说了虞世南的事。
“小淘,这样,明天起程后,我和侯贵,虞和良他们先行,你们就由小十八护送着随后一步。”
小淘点点头,又道:“那你去看看小刀,他那性子拗的很,跟虞老爷子老是不对盘,你也拉他去给老爷子上柱香。”小淘说着,又想着洛阳离长安不远,季爹季娘子肯定也会到,不由的归心似箭,她也有二三年没见季爹季娘子了。
当年季爹季娘子回了齐郡后,同季二叔季衡一家会合,经过乱世一遭,连生离死别都能看透了,又怎么会看不透过去那点恩怨呢,也因此季家兄弟和好如初。
兄弟同心,一起开家俱作坊。
后来,季娘子回洛阳给自己的娘上坟,季爹又遇上了过去在洛阳学木匠活的师兄师弟们,再加上季衡也想将家俱作坊发展到洛阳。无疑,家俱作坊在洛阳的发展绝对比齐郡大。最终两家人一商议,就一起迁到了洛阳。
在洛口仓的西面买了一些田地和山林,连绵的建了一片庄子,因为是以季家兄弟为主的,于这里就被人称为季家庄,也成了十里八乡木匠的聚集地,一般人家里要做什么木工活或打什么家俱,都会到这里来请工人。
小淘在长安的那些年,也常常往洛阳跑,探望季爹季娘,只是这两年事多,走动的少了些,如今算来已有两年没见到季爹季娘子了,这会儿不由的想的很。
“我知道。”侯岳点头。
第二天,侯家三房就起程了,侯岳和侯贵等人先行一步。
十多天后,小淘也到了长安,季爹季娘子也从齐郡赶了过来,算是送老爷子最后一程。
虞老夫人拉着季娘子和小淘的手,哭了一顿又一顿,最后才好不容易睡下,精神头却是不太好。
随后小淘同季爹季娘子说话,那季娘子说起侯老爷子走的事,也是唏嘘一场,而小淘看着季爹季娘子,老两口也老多了,两鬓已是霜白。
“爹娘,家里的事你们就交给手下的工人去做吧,你们这么大岁数了,也该享享清福了。”小淘劝道。
“你爹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,一天不让他拿墨斗,苞刀什么的,他就跟生了病似的,到哪天他真能闲下来了,怕是也不行了。”季娘子摇头叹道。
“那也尽量少做些,身体最重要不是。”小淘又劝着爹。
季爹嗯了声,敷衍的成份较大,小淘也没法子,她也知道,以自己家爹娘的性子,让他们如城里的一些大老爷们不干事的闲逛闲聊显然是不可能的。
“对了,今年侯家分家了,我们要定居在武功县,武功县离洛阳近着呢,爹娘每年都过来住些时日。”小淘道,想着有自己看着,定要教季爹季娘子多休息些时日。随着长辈们一个个的过世,对于季爹季娘子,小淘更珍惜。
“那哪成啊,我们老到你这里住,别人也会闲言碎语的,再说了庄里事多,去年,家里赚的钱,再加上你小刀拿回来的钱,我们买了几十顷荒地,这几年要培地养地的,活儿都忙不完呢,哪有时间东跑西跑的。”季娘子道。
“对了,小淘,你要帮我问问,小刀这些年来,每年拿回家的钱是一年比一年多,我记得以前,长安那个家俱作坊也没这么多的利润啊,何况现在小刀只拿一部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