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我们又不能从中原迁徙农夫过去,因为那边并没有太多肥沃的土地,而且现有的土地也都已经被人占了,我们需要依靠他们去防卫熙河地区,如果没有身份,他们又以什么理由去保护熙州。
事实上,已经有不少吐蕃族、党项族加入了皇家警察。”
富弼兀自是思忖不语。
这确实是一个很棘手的问题。
文彦博却道:“如果我们不答应这么做,大庭长会怎么办?”
张斐道:“不瞒文公,这事其实已经变得非常迫切,到时一定会有人针对此事上诉,也一定会闹到最高皇庭来,而如这种事,我当然会征求诸位的建议,也会以诸位的建议为主。”
言下之意,虽然户籍一事,是属于国家政策,但如果有人上诉到皇庭,那我就能够干预,到时还得在朝中引发讨论,就不如咱们现在商量清楚。
文彦博却觉得这话里带刺,道:“大庭长可是在暗示,关于西夏商人一事,我们未有与你商量。”
“当然不是。”
张斐赶忙否认,但旋即又道:“但我认为,我们之间应该多多商量,也能够避免误会。”
“大庭长言之有理。”
富弼点点头道:“但这兹事体大,我们还得慎重考虑考虑,到时还得禀报官家。”
张斐点点头道:“我今日也只是来跟诸位商量此事的。”
这张斐走后,富弼道:“或许我们猜得不错,关于西夏商人一事,并非那么简单啊。”
司马光担忧道:“那可怎么办?”
富弼叹道:“在临时法中,并没有明确的条例规定,如果真的闹到最高皇庭去,即便张三跟我们商量,也都将会迫使朝廷对此立法,如果真到那一步,那我们其实并无太多的选择。”
文彦博点点头道:“如果就他的建议,进行立法的话,那就是在为对外扩张做准备啊。”
……
而那边张斐在跟富弼他们商量之后,又马不停蹄地赶去找王安石。
虽然皇庭是可以凭借百姓的诉讼,进行介入,但也只是形成一股意见,到底还得看政治决定,这也必须获得朝中大臣的一些支持。
而王安石得知此事后,也是更加笃定心中所想,你们这是要搞事啊!
“看来你这一趟收获不小啊!”王安石试探性地问道。
张斐笑道:“这是吸取上回的教训,去年巡察一圈,我说没事,大家都不相信,这回我是特地找些事来汇报,以免大家又说我出工不出力啊。”
“是吗?”
王安石微微一笑,又道:“不过你才刚刚上任,就显得咄咄逼人,就不怕引发其他官员的反感吗?”
张斐道:“相比起反感,我更怕被人忽视。”
王安石哈哈一笑,“这可不像是以前的你。”
张斐道:“以前的我也不是大庭长。”
王安石点点头,又道:“关于户籍一事,我肯定是支持你的,但是我估摸着,朝中还是反对者居多,你得先去说服文公他们。”
张斐道:“我已经跟他们商量过了。”
王安石道:“那他们怎么说?”
张斐道:“说是要考虑一下,但我也有暗示过他们,如果他们有所担心的话,这事可以让我们最高皇庭来当这出头鸟。”
王安石好奇道:“你怎么做?”
张斐道:“如果熙州百姓对此进行上诉,那我就可以通过判决,来迫使朝廷对此进行立法,因为目前来临时法中,对于这方面的规定,是非常模糊的,甚至可以说没有,这样我就可以根据这一具体情况,要求立法院进行立法。”
王安石道:“他们会答应吗?”
张斐道:“这种事不能说出来,一旦说出来,他们就不好反对,因为一旦他们反对,那熙河可能会出问题,这时候王学士也可在朝中给予他们压力。”
王安石点点头道:“我明白了。”
他肯定是支持的,可是他的政绩,他当然是希望熙河更好,而且消灭西夏,也是他政治理想,张斐要搞事,他是非常乐于见到。
……
皇宫。
“哈哈!”
赵顼开心地笑道:“想不到这最高皇庭,连桌椅都没有摆放,竟然就将政事堂的政令给拦了下来。”
张斐忙道:“陛下过奖了,其实我只是用文公的手段,迫使文公做出让步,跟大庭长权力其实并无太多关系。”
赵顼道:“如今朝中都在议论你这大庭长的权威,而没有议论那西夏太后。”
张斐笑道:“那是因为我还没有开始宣传。”
赵顼问道:“那你打算何时进行宣传?”
张斐道:“文公不是派人去调查此事,如果由他们派出去的人来宣传此事,那更是事半功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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