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了,这朝堂上就没有人,为我辩驳吗?”
薛向点头道:“当然有。”
王安石道:“现在可不流行嘴上说,得发表文章。”
“啊?”
薛向愣了下,“相公不是向来不在乎这些吗?”
“我是不在乎,但是新政在乎。”王安石道:“此奖对于我个人而言,意义倒是不大,但这是对我新政理念的肯定,这可是至关重要的,若想延续新政,就必须得到更多人认同。”
薛向深表认同地点点头。
若无王安石的新政,他其实也没有今日,这个理念是非常重要的。
王安石又道:“不行,他们还是习惯于张嘴,不习惯于动笔,这样,你派人去邸报院去一趟,让邸报院与各学院合作,为学院制定一份报刊,专门为里面的老师、学生发表文章。那些老师、学生一定会非常开心。再说,这孟子奖,亦是要求如此,得要发表出来,才会进入评选中。”
可说着,他突然又想到什么,向薛向道:“还是我自己去吧,你最近要忙着计算税币,也挺忙的,再说这文章之事,也不是你擅长的。”
薛向心想,这后半句你可以不说的。
当然,王安石说他文章不行,他也没个脾气啊!
不过薛向转念一想,自己也得练练文章,他也有他的政治理念,他也想获得这孟子奖啊。
准备出门的张斐,刚刚出得大门,正好遇见迎面走来的司马光。
“张斐见过,呀!司马学士,你的脸。”
正欲行礼时,张斐忽然发现司马光脸上生得一些红疹子,不禁吓得一跳,赶紧拉开距离。
司马光很是不爽道:“这不都是拜你所赐吗?”
“我?”
张斐惊讶的指着自己,又是赶忙解释道:“我可没有毒害司马学士。”
司马光道:“那孟子奖是不是你想得?”
“呃这与司马学士的脸有何关系?”张斐好奇道。
司马光道:“为什么要将这孟子奖给我。你明知道公检法和法制之法都是你提出来的,这不是诚心让我难堪吗?”
“但是这与司马学士的脸。”
“就是因为这奖给了我,使得我浑身不适,结果这两天就还起了这红疹子。”
“啊?”
张斐听得是目瞪口呆。
司马光可是最受不了这种事,当初让他当宰相,他都死活也不当,这次玩得这么大,将他推倒风口浪尖上,他直接过敏了。
张斐也是醉了。
司马光很是着急道:“趁着现在还未授奖,你赶紧想个办法,将这个奖给你,我是受之有愧。”
张斐微微一怔,摇头道:“这怕是不行,这可是官家亲自授予的,可不能随意更改。况且,授予司马学士,我觉得这合情合理啊!”
司马光是吹胡子瞪眼道:“你说这话,就不觉得虚伪么,到底是怎么回事,你还不清楚?”
张斐问道:“可文章确实是司马学士你亲自写得,而且世人皆知,公检法制度也是出于司马学士之手,这不授予司马学士,该授予谁?”
“你啊!”
司马光指着张斐。
“我。”
张斐是欲哭无泪,到底这不是颁给法制之法,而是颁给公检法的制度,当初他都还是通过许遵之口去建议司马光司法改革,因为当时他只是一个小珥笔,他就更加不合适了,突然,他灵机一动道:“其实我也想得这奖,要不司马学士你帮我写一篇文章,专门吹嘘我的,这样我才有理将此奖拿过来。”
司马光顿时喜出望外,点点头道:“行行行,我帮你写,我帮你写。”
“但要说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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